王教授:
学生孟庆锋谨斋沐拜!
承蒙您百忙中予以回复,感激万分。
我本是沈阳人,大学毕业以后在北京工作,当时与其它大学生没什么区别,不喜欢读书,反对古文,不会写作文。
结识一位台湾兄长——王世良,在北京大学攻读易学博士,言语投机,成为莫逆之交,受其影响,开始读《论语》《孟子》,越读越喜欢,五年来未曾间断过。后来调动到郑州工作,谈了朋友,于是在郑州安家。所以,我说现在的家乡是河南。
2003-10-15日,我去东北工作,路过北京,王兄给我播放了您于1996年在台湾给孩子妈妈做讲演的录像,那是第一次听到您的讲演,也第一次接触读经教育。后来回到郑州,闲暇时间上网搜索有关读经教育的数据,数据读得越多越发现读经理论的合理性,,又读了一些有关于人类理解的哲学和心理学书籍,终于确信读经教育是最科学最合理的教育。我们真的是被残害了,我只能按照您所说的“死马当活马医”来补救自己,真的有点效果。曾经记忆力很差,经过一年的背诵练习,感觉记忆力有所提高,现在能把《大学》完全背诵下来,《诗经》背诵了几十首,《论语》《孟子》《离骚》都能大段的背诵。我的条件能补救到这种程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,于是,我把您的讲演向亲戚朋友介绍,并在网络上宣传。
在网络上遇到江苏一所乡镇小学的教导主任,向他介绍您的讲演。他开始向全学校推广读经教育,困难重重,可是他没有气馁,把您的讲演搞打印出来,强迫老师们阅读。这学期终于确定了读经课程,每天一节。老师们尝到了好处后,兴致高涨。虽然不能目睹他的教育成果,可是依然为他高兴。
我曾经是做超市管理工作的,现在在广州融通公司做售前工作,不是教育专业毕业很难当教师,而且教师薪水太低,没办法养家,所以没有勇气转到教育行业。不过我在工作过程中,说服同事去进行读经教育,在出差乘飞机或火车的过程中,遇到带小孩儿的家长,也把读经的理论向他们宣传。曾经在火车上遇到武术学校的六岁小孩,他父亲对其文化课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,一路上,我教他读学而,结果他学得很认真,并且说“爸爸,我就要学这个”,于是他父亲又燃起了希望。虽不能亲临一线进行教育,可对于此也甚感欣慰。
现在的工作是为了生存,不得不努力。希望将来有机会能把读经教育理论应用到实践中,能亲自培养出一批人才,不过这个理想恐怕难以实现。上周去北京,老朋友见了我说“你的心中充满了迷茫,可是又有坚定的信念和理想”,的确是这样,我看见光明的所在,可是不知道路该如何走,只能听天由命,在黑暗中摸索前进。不过君子不怨天,不由人,能努力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吧!
最近又下载到您在台湾的讲演,大概是最近的讲演,看到您的面容比先前苍老了,不由感慨,想起杜甫的《赠卫八处士》。我是晚辈,28周岁,当年胡适之先生领导文坛的年龄,诸葛亮领导赤壁之战的年龄,可是我自己一无是处,不能为民族尽一点力量。二十年时间很短暂,很快我也会衰老,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看到中华文化的崛起,我想应该是能看到的。可是我还要长跪于孔子灵前忏悔,自己于此未能尽微薄之力。
鲁迅他们认为自己是在唤醒中国人,可是正是他们把中国人催眠了。把中国人变成了满口脏话,言辞粗鲁,举止轻浮,头脑空空的野蛮人。真正唤醒中国人,是从您这里开始的。从一个,到十个,到一万个,到一百万个,现在几千万个,甚至还在成几何数字增长,在中国最迷茫的时候,挽救了中国,至少我心里是这样认为的。
台湾大概已经完全接受读经教育了,可是在中国大陆,却远远不够。很多幼儿园读三字经,百家姓,止此而已,好一点的小学读读古诗。虽然比不读好,可是这不是读经教育,面对于此,痛心疾首。我多么希望能真正按照读经的理论开办幼儿园、小学,以读经为主,辅之以音乐、美术、阅读教育来开发儿童的大脑,白天教全日班,晚上教业余班,我希望在城市里开办营利的学校,把营余投入到农村建设希望小学,将来有一天我能看到广大农村的孩子都接受到良好的读经教育,他们能够引导农村摆脱贫困,走向文明和富裕,这时候中国的富强、民主、文明才有希望,而今天中国是野蛮的富强,不过这只是梦而已。
我非常景仰和羡慕您所做的一切,您的报告给了我无穷的启发,几乎每周都要听一遍。突然间能在网上和您直接交流,非常激动,太多话想对您说,啰嗦的写了一大堆,浪费您的时间,敬请原谅。
对了,昨天晚上又看了一遍您在深圳沙井的讲座,每次听都很受用。
揖手再拜
学生孟庆锋
2005-3-29
摘自《读经通讯》42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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